但他的手臂却穿过了纸张。
艾斯迷茫的看看自己的手, 这才想起来, 他已经死了。
“你好, 波特卡斯·d·艾斯，欢迎你来到龙狩号。”
听到自己名字的艾斯抬头看向源遣空, 缓了缓急切的指着他手里的纸：“那个！老爹他！”
“那就是结局。”
源遣空的一句话打碎了艾斯所有的侥幸。
那张画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世界上最强的男人, 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
“老爹……大家……”
艾斯蹲下身, 十指交叉成拳抵在额头, 声音满是绝望。
源遣空静静待了会儿，他拿着纸笔打开门。
偷看的乔薇和贝利被吓了一跳。
源遣空带上门，将东西递给她, 无声的比了个手势。
乔薇眼睛一亮，接过纸笔直接趴在地上开始绘画。
不过几分钟，乔薇就将完成品交给了源遣空。
看看画，他比了个大拇指，乔薇骄傲的一昂头，毫不羞涩。
又站了会儿，给屋里的人……屋里的灵魂一些发泄的时间，源遣空才开门走进去。
艾斯跪在地上，那股让灵魂窒息的绝望源遣空都感觉的到。
走过去蹲下，源遣空将新出炉的那张画放在他面前。
艾斯身体一震，他放下手，想要接过纸张，手指却在接触到纸前停下了。
“……这是……”
“路飞。”源遣空替他回答：“你牺牲性命救下的你弟弟顺利逃离了马林梵多，在顶上战争之后他还会去海军总部敲响16下钟。”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但艾斯没精力去探寻。
纸上画着的正是路飞决定在九蛇岛接受雷利训练，为了取消原先所有人约定的三天后见面，改为两年后见面的约定传递给他的伙伴。
路飞摘下草帽为白胡子和艾斯默哀的这一幕，让眼前这个青年死寂的眼睛里的微光重燃。
对于一个绝望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寄托着希望的重要之人带着他的意志继续前行更有鼓舞力的了。
源遣空慢慢将画放到地上，艾斯盯着它一言不发。
轻声退到门外，源遣空关上门给他留下一些私人空间让他冷静冷静。
源遣空对上乔薇和贝利紧张的小眼神，默默点头，一人一鸟同时松了口气。
两人一鸟来到控制室，乔薇忍不住就问了：“艾斯他现在是灵魂状态？”
“这个世界的艾斯已经死了，大概要离开这个世界才能彻底复活。”
乔薇明白了，她一副被吓得不轻的表情：“我是真的要吓死了，你能想像吗，打开门，突然看到一只鬼站在我的桌前，当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贝利头上点起了气泡：当看到那只“鬼”是波特卡斯·d·艾斯、他还在看画的时候，心凉凉，乔薇真的太粗心了[摊手叹气.j]
乔薇：“你能别站我肩上了吗？这样我看不到你的气泡，而且贝利你又重了我跟你讲，从今天开始伙食减半。”
贝利顿时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
源遣空看着贝利一脸乞求，乔薇不理不睬的表情，沉甸甸的心情骤然轻松很多。
接下来龙狩团的目标是九蛇岛。
源遣空的老朋友可都在那里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见一面说不过去。
况且见一见路飞对现在的艾斯也有好处。
源遣空没有九蛇岛的记录指针，但他有着领先这个世界的科技。
乔薇从春雨海贼团的飞船上扒下了不少好东西，她顺着春雨的模板制作出了追踪器。
源遣空已经将发信器粘到极地潜水号上了，根本用不着记录指针。
而在几天后，一直待在房间里的艾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乔薇和贝利各自找了理由遁走，将包袱扔给了船长源遣空。
也就只有这时候他们会记得他是船长。
源遣空带着艾斯来到龙狩号外部。
一龙一魂坐在龙首上俯瞰着大海。
“我以为我出不来的。”
艾斯一句话让源遣空看过去，他低声说道：“我之前想回去看看，但却离不开这艘船。”
源遣空沉默了，说：“你要知道，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艾斯：“……”
“你现在还恨罗杰吗？”
艾斯猛然扭头看他：“你认识那个男人？”
“恩……”源遣空挪挪身体，面对着他：“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源遣空，今年124岁，来自拉夫德鲁。”
“你好，我叫波特卡斯·d·艾斯，今年……”
礼貌方面没得挑剔的艾斯下意识自我介绍，但说了一半他突然顿住。
“果然会是这个表情啊。”
源遣空笑了，“罗杰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要跟我提那个男人！”艾斯握拳低吼道。
“可是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关于罗杰的事情，我会救你也有他的因素。”
艾斯没有回答。
在海贼团里，作为罗杰那个时代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白胡子知道不少罗杰的事情。
但艾斯对他的亲生父亲避讳莫深，对哥尔·d·罗杰更是带着恨意。
他不主动问，白胡子也不会多说。
艾斯承认的父亲只有白胡子，不过源遣空都把话说的那样直白。
即便无法接受罗杰这个父亲，他还是沉默了。
罗杰或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海贼王，但他绝不是一个好父亲。
对于艾斯来说，罗杰带给艾斯的就是一场无法